美 加 校 友 通 讯 ( 140期 ) 2006.6.

           广州市第十七(大中/嘉应)中学美加校友会刊物临时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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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低耗氧量的爱情才完美

   我们靠得太近,把彼此的氧气吸完了。”阿敬打着文艺腔说。 他本来是一个爱情至上的浪漫男子。因为刚认识的女友调到某大楼工作,他竟然也千方百计地请调到同一栋大楼,他说:“虽然两人工作时间都长,至少我可以送她上班,可以一起吃个饭。” 没想到,两个人越近,反而越会吵架。由于天天见,他发现女友很会“无理取闹”,当她开始胡思乱想时,他回什么话都不对,干脆选择不说话,而女友则因他不说话,而责备他“你根本不在乎我!” 某天,他发现自己不想上班的真正原因,是他不想接她上班,而不是讨厌自己的工作,他心里有个清楚的声音对自己说:“分手的时候到了。” “耗氧量”太大,常是现代男人选择分手的理由。太忙,烦恼的事多,费力的感情,就很难留住。 感情的“耗氧量”问题很值得关注。就我的观察,一般的佳偶的关系,几乎都是“低耗氧量”的。所谓低耗氧量,指的是彼此能够互相帮衬、支持、给予温暖的鼓励,而没有让对方觉得“天哪,爱上你好费力”。 男人自古就比女人实际.以前的男人就喜欢“低耗氧量女人”——产量高,维修率低,所以在古代的“七出”(七种可以把老婆休掉的理由)之条的其中一条就叫“善妒”——胡思乱想,疑神疑鬼,让男人不得安宁——善妒严格来说并不是什么道德上的瑕疵,只是太让男人费力应付而已。 现在的女人精明多了,如果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他的脾气、性格问题很大,对她来说实在太花心力,那么她恐怕也宁可让爱情变成藏在记忆中的美丽。

   青色的花萎在皱纹里

   有一天,在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手臂上看见一朵青色的花。女友吃吃地笑,说老太太当年也很时尚呵!男友说:“你以为呢!人家也年轻过,也做过小姑娘呀!” 老太太笑着摸了摸手臂上的花,只吐了两个字:“好看!” 两个字一吐出来,青色的花顿时将老太太送回六十年前,婉约的花开在丰满的臂上,伸出来晧腕凝霜雪,缩回去垆边人似月。眼前那层松弛的皮肤当年也圆润过,如今昏花的双眼当年也清澈过,经历了八十多年人生的心,也曾经和所有的姑娘们一样年轻过,对当年的时尚敏感,爱美,并且在自己的身上实现美 谁都不可能永远留在年轻里,生老病死,种种人生的必然阶段,谁也逃不过。没有人会要求老太太到了八十岁的高龄,仍然保持年轻时的美丽,青色的花萎在满是皱纹的皮肤上,是那么理所当然,因为她不是公众人物,不曾美在公众的视线里。 可是人们不肯接受陈淑桦的老去。台湾一份周刊最近登出狗仔队拍到的陈淑桦近照,当年的青春靓女如今年近半百,戴着眼镜面无表情,脸上写满了沧桑。照片迅速地被各媒体转载,大大的标题写着“天,这是陈淑桦吗?”随着沧桑照片一起刊登出来的,还有她作为偶像时期的各种靓照,方便受众们对比同一人物的今天与昨天。 退出歌坛的陈淑桦为什么不可老,不可以做家常装扮?她曾经做过公众人物,成为公众喜爱的偶像,可这并不代表她必须为公众的印象永葆青春。退出歌坛后的她,日子是自己的,生活是自己的,打扮与相貌更是自己的事。如果你有一朵青色的花在记忆里,又何必一定要去现实里看它是如何凋谢的呢?

   既要宽容也要适合   ---- 曾念长

   金庸小说《天龙八部》入选高二《语文读本》引起争议,有学者认为武侠小说对青少年的心理和行为会存在误导。日前,金庸回应争议,他建议读者对武侠小说“只能看精神,不能看行动”。 社会发展到今天,多数有识之士已经能够接受这样一种呼声:我们的教育需要更宽容一些。这种呼声正慢慢得到回应,并被一些务实者身体力行。 金庸的武侠小说能够堂而皇之地进入最新出版的高二《语文读本》,是教育本身顺应时代呼声的一种进步。我们惊喜地看到,比之上世纪90年代的中学语文教材,孩子们能够从现在的教材中看到一个更全面的世界,从而避免成为知识偏狭的文化怪兽。我们发现针对这一事件来自网络论坛的争议之声络绎不绝,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这个时代的价值多样性。这有什么不好呢?我们期待这样的争议更多一些,让学生的选择也更多一些。90年代将武侠小说禁绝于中学生阅读视野之外的语文教材,如今能够坦然向其敞开怀抱,何不妨将这个怀抱敞得更开一些?让更多能够激发孩子们阅读兴趣的优秀作品进入教材。 仔细推敲一下,金庸的作品该不该入选中学教材,远比不上几年前他该不该站在鲁迅等文学家的行列中来得有争议性。如果金庸不是大众名人,相信没有多少人会在意这事儿。因为从当前主流的价值体系来看,金庸的作品进入教材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意外。90年代当武侠小说被视为一种污染读物曾被众多中学老师严令禁止的时候,金庸的小说却普遍获得网开一面。在这些成年人看来,金庸的小说字字温和,其话语方式更是深得中国正统文化的精髓,并没有对主流的价值体系和文化秩序形成冲击和冒犯。也就是说,金庸小说早就被我们这个文化体系接受了。妄加揣测一点,金庸小说之所以能够入选教材,正是顺应了当前国内新左派人文知识分子的呼声:回归传统.这也是中国经济的崛起在文化上的伸张.但是,对待传统,我们难道不应该怀有更多的理性批判和谨慎怀疑吗? 斗转星移,人类对正义的信念和追求不曾泯灭。但在不同时代,正义概念在不同的文化体系中演绎着并获得截然不同的诠释。金庸武侠小说中所阐释的行侠和仗义正是旧时中国人治社会的精神写照,而它的刀光剑影恰好将各种精神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状态。江湖的腥风血雨和游侠的盖世神功暗合了人治时代无助者所获得的想象的快感;女主人公对男主人公的忠贞不移和百依百顺正是那个时代男性至尊的傲慢表达……但那样的时代,即将一去不复返了。如果说金庸小说所蕴含的侠骨柔肠的精神值得我们怀念,那就让我们怀念好了。毕竟这样的东西属于一个旧时代的温情记忆,已经回不去了。其实金庸也注意到了自己作品在这个法制来临时代的不合时宜。然而金庸毕竟高兴啊,这样的事情他总不能狠狠打自己两个巴掌,所以鼓励中学生们读他的小说,但只能看精神不能看行动。那么试问金庸,你能做到只写精神不写行动吗? 教育作为现代人接受知识和文化训练的一种必不可少的手段,本身就存在着规训和解放的悖论。它一方面企图帮助人类脱离蒙昧无知的状态,另一方面又将社会性的枷锁重新套到人们身上。正是基于这个悖论,我们不得不对教育的价值取向作出谨慎的选择。正如前面所言,如果金庸小说可以入选教材,就应该容忍更多的不同取向的文化产品进入教材。秉持着兼容并包的理念,我们应让一切事物获得同等的被检验的机会,而不是让某一种价值取向成为孩子的思想牢笼,也只有这样,才能赋予被教育者雄健的大脑。

   我的果样年华

   许多的说教,我都不当回事,可有一句话我是听进去了:女人就像一棵树,该开花的时候要开花,该结果的时候要结果。一听此话我就慌了,是否开过花我不敢肯定,结没结果呢?汗。 到现在我都不信,女儿是从我树上结出的果子。我哪有这个本事,每每看她拿回家的试卷,我都毫不掩饰地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向隅而泣,追忆我那数学不及格的死水年华。 所以我们之间的辈分向来是乱的,我不以生下她而自居,她也不以被我生而心虚。一时找不到撒娇的人选,我就打她的主意,她则会及时地、有效地、负责任地给我抚慰:“不要懒了,快起床吃饭!”然而有时候,又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她怕黑,我并没有因为比她早怕而少怕,每次,当只有我们俩在黑暗里,互相拥紧,互相恐吓,我是比她抖得更厉害的;然而,当她见到小强纵声尖叫,我必是像其他的母亲,镇定自若,腰板挺直,嘴里说着不怕不怕,心里却在呼唤着,来人! 从“空姐”到“空嫂”再到“空母”,我是越发地有“果样”了。当有人且尊且戏地称我“前美女”,我是欣然领受的。美不美那是旧话,但“前”是一定的了。搁过去,我一定会难过得四处寻整容院自残去。但是现在的我,才不会那么傻,我觉得平和的眼神才是一个女人的最美,这个,是果树和果子之间的秘密,其他人都看不懂。手术刀的,更不明白。 然而,和她出门,我们又越来越多地被人看成是姐妹,当听她讲某同学送给某同桌“阿尔卑斯山”牛奶糖的“爱情故事”,被她灌输周董潘董韶涵董的歌曲,我不是笑得树枝乱颤,就是对这个世界越发的好奇,从头到脚,找不到一点为树而尊的样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活倒转了? 

   广 州 好 调寄<望江南> 朱 光

   广州好,夜泛荔枝湾。击辑飞觞惊鹭宿,啖虾啜粥乐余闲,月冷放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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